看到朋友转的,我念不顺的,“扁德语民歌”:
一点都听不懂,但是还愿意把自己暴露在这种陌生感里。忍不住多点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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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转的,叫“跑酷”(Parkour.开玩笑还行,我不太喜欢提“酷”这个词——除了优酷?):
这个很亲切,感觉我,或者我身边的朋友都可以,而不必像《暴力街区》那样(当然是更刺激)的暴走。很羡慕这种状态,能把身体这样自如地暴露在这个世界里。感觉自己小时候可以,有草地,可以翻跟头,有墙壁,可以竖蜻蜓。现在的生活,大多是,窝在家里,窝在地铁里,窝在公司里,窝在地铁里,最后又窝在家里,而这就是24个小时了。
(看,这里被描述的状态,用“酷”形容就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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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找到下面这句话的出处,像是出自一个比较决绝的中东宗教人士之口:
所有不是道路的都被忽略,
所有不是阶梯的都被舍弃。
不要做庸俗的理解,想到不择手段之类。当然这充满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你大概也能读出一点勇猛精进的宗教意味来。考研的时候,我拿这句话激励自个,要心无旁骛,专心备考之类。这效果当然很好,我的一部分信心就来自于研究生院,而且2年前找工作也跟这个教育背景有关,以后的经历和视野都有很大提升。但是,一些微妙的格局可能慢慢生成了,比如,现在我羡慕的,就可能是因之而失去的。内敛,相对封闭,倾向于反省,注重结果,忽略过程,生命就可能没那么张扬,我说的大概就是自己。
可能还可以追溯得更远。本科时我在北京工商,认为那不是一个可以停下来享受校园生活的地方。我大量阅读,更多是获取知识,开拓视野,培养性格;我没有随意地,或者刻意地去享受一本书本身以及相应的环境带来的乐趣,从来没有一个,比如说午后,草地,一杯茶水一本书再加上清风的那种感觉。我也大量阅读诗歌,但我可以站着阅读。这不是苦行,更像是一个疏离,与情境的疏离。
高中我是一个文科生,假设诗歌的阅读量是3,大学我念经济学,相应的诗歌阅读量是6。但是,文科生当时敢写而且能写满一个笔记本的分行的东西(也称作诗歌),后来的经济学学生就没超过100行;再后来,文科生和经济学学生变成软件工程研究生,软件硕士倒是写了更多分行的东西,不过都是献给编译器的。想起读研的时候,我大概去图书馆翻了所有西方诗歌选集——那是为了写几篇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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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喜欢沟通和交流,写作,话也比较多,但这得看场合,比如在拉斯维加,在酒吧,我就放不开。语言和文字,可能是我的优势项目,乐意说,乐意写,所以得到充分发挥,但在肢体这块,比如,跑酷,舞蹈,我就没有把自己充分投入进去,哪怕是短期的投入。有一次我被尼采深刻地鄙视了,他主张“强健的胃和轻盈的脚尖”,而我刚好一直就是那个不会跳舞的非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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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胖子。这个词在逻辑上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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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逻辑里,一些软绵绵的东西可能就失去了。我说的是有节奏的肢体,以及它们与这个世界互动。有时候看到街舞表演的视频,就说,这就是我想要的。有时候,这不是拥有不拥有,羡慕不羡慕的问题,这是一个关于完整或者试图完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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