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些天晚上,与Li去人大校园散步。
自己两三年前也抱着书在校园走来走去,现在进自习室也不会显得太突兀。但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恰当地理解学生的状态。小时候观察大人,说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有一颗理解儿童的心思(那时候的意思是说,理解自己)。等到自己长大,只记得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儿童的状态,当时自己到底想些什么——这却也再也体会不到回味不到。——还好自己一会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我可以带着这些模糊的印象,好好与虎娃沟通下。
其实这种疏隔,做学生的时候就体会到了。那时候还比较自觉,既然已经找不回小时候的线索了,那自己现在就留些记录吧,省得以后又一样的陌生。初中高中大概留下来10来个本子,大学时有几个,后来快读研时,开始记些博客(所有历史存档,在这里)。想这总该有些蛛丝马迹了,可以备查,——但那么些日记本,不知道封装在哪个箱子了,这些过去的网志,也很难得重新点开。总有新的生活,新的体验,新的折腾,以及新的纪录,过去总是沉没在页底。
2.
2008年8月26号。研二结束的那个暑假,当时还在SAS中国研发中心实习。我建立了一个私有的google group,开始记录找工作的每一个细节。当时说:
或科学种田,或IT民工,或金融小白脸,明年毕业前我总会有一个谋生的行当,但关注这个过程,可能会饶有兴致。
里面有133篇文章,包括面试经历、简历、杂感和朋友的一些记录。2009年3月23号,这个邮件组停止更新,4月我去了现在服务的药厂:没能去种田,也没有投身IT或金融。我只知道到时自己会有一份谋生的饭碗。体会不到以前的细节,我只知道以前有那么一种状态;没法预测未来的模样,哪怕只是一年,我只知道未来也会有那么一种状态。
3.
昨天晚上,跟还在北大的两位博士朋友吃饭,社会学的leading,统计/计算机的chenY,以前我们一起做社团。chenY给我带来Stefan Wellek的_Testing Statistical Hypotheses of Equivalence_,leading给带来Zar的Biostatistical Analysis_:_在博士面前,我还是很有动力学习。现在我是把自己一头扎进生物统计里。
forcode同学转了一篇南京大学数学系张高飞老师的文章,讲数学专业的研究生如何选专业。在提及完代数几何、几何、动力系统、组合数学后,说道:
想大多数同学看到这儿之前已经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专业了。可若仍有人羞怯的说他在中学时早恋,因此连中学的数学也没学好,我想告诉这部分同学不要怕。在我们系有专门为你们开设的一个专业:统计学。这一学科只要求懂得小学数学中的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就够了。更重要的是,选择这一专业的大多都是女同学。在你准确无误的把成千上万个数据加起来并娴熟的计算出他们的均值时,你也赢得了众多师姐师妹的芳心:短短三年的研究生生活或许能让你再次体会一次那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往事。。。
最后这一条是专门针对那些悲情人物的。他们连小学的数学也没学好。不要说把上千个数加起来,就是把两个数加起来,对他们来说都是件很吃力的事。然而这一切丝毫没有削弱他们对数学的一片痴情。他们日日夜夜泡在图书馆里。他们翻阅了所有的数学文献,却从未找到一本能读懂的。但他们仍坚持不懈,为的就是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专业。他们的行为感动了上帝。上世纪的某一天,上帝为他们创造了一台机器帮他们计算。这就是计算机。借助计算机,他们可以很快的进行加减乘除的运算。这就是计算数学。
怎么越看越觉着是在影射自个呢?
4.
Li给我带回两本她社里的书:《计量经济学导论》和《统计与金融》。
现在屋里摆了很多小家伙要用的东西。很多书只能搁床底下了。读不完的书,可以留给小家伙接着读。
读不读是一回事,买不买却是另一回事。
5.
现在地铁读书,效果似乎好于书桌,包括学校图书馆——如果你的注意力不在纸上,关注地铁车厢会让你窒息。
这并不表明自己的抗干扰能力强了。的确,在地铁,自己几乎可以是绝缘体;但在书桌、在沙发,我对安静的干扰的抵御能力又降到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