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胡说,每周(s)一句。左丘明不急,我也不急。学而1.7,子夏曰:
贤贤易色;
事父母,能竭其力;
事君,能致其身;
与朋友交,言而有信。
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这段突兀的就是“贤贤易色”。贤贤,大概就是贤人之贤(宾语是“人之贤”),敬重他人之贤德。“易色”,前面说贤人之贤,这里就是要易其好色之心。联想到夫子说的一句,“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贤贤难,好色易,这里教导的“贤贤易色”的意思大致就出来了。
为什么易其好色之心难?《论语》里给出了一个基于生理学的解释(仅限于青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不过在孔子看来,这个东西也是可以“戒”的。前些日子看到一个报告,说“对于有吸引力的雌性,精子会加速”(这真的是一项科学研究,见Discovery),——精子都如此肤浅,夫子只能大摇其头,贤贤易色,任重道远了。
或者说,类似于如何侍奉父母、如何伺候老板以及如何交朋友,“贤贤易色”对应的也是五伦之一的夫妻之道,说丈夫对妻子,也要贤其德而忽略其容貌。这个可备一说,不过同样突兀,不提。又,这个提法的用意很好,不过对广大妇女同志来说,丈夫真的要“贤贤易色”,一样几家欢乐几家愁。
说说子夏。子夏的名字叫卜商,孔子的少年弟子,他们年龄差了四十四岁(见《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子夏是个聪明的学生,位居孔子十大高材生之列(跟子游一起荣登文学榜),是孔子认为可与之言诗的少数弟子之一,——这个段子,以后慢慢道来,总之子夏是个有成就的学生,不过,在这段语录里,说“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意思说好的,语气有些不分轻重,这得是夫子说的嘛。
又,“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跟曾子的三省吾身可以对着读,他说:“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又,“事父母,能竭其力”,前面我们说过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