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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思考的问题,不知道自己离它有多远,只庆幸自己还能看得懂

关于当代神学的启示和思考
正是因为强调人对ultimate reality 的追求都是基于个体的这个有限性的出发点,所以所有的追索都只是一种 action 或者 discourse,人们狂妄的自以为掌握了真理,其实都难逃历史性和有限性的约束,都只是一个过程,接近真理的一个过程或者一种方式,“我们是在说之中,而不是在真理之中”。因此我们谈基督教的“虚己”和佛教的“空”,因此我们看到一系列的转向:text向narrative, language 向 discourse, performance 向 performativity。神学只有接受人文学的这种考验才能在当代开放的语境中存在下去,因为“十字架事件”并不能成为诠释学必须驻足的安全地带,而在此基础上才有普遍的诠释学可言。它让我们警省自身的狂热和可能导致的暴力,语言或思想上的或政治上的。  
与上述思路一脉相承的另一方面,人文学应该从神学借鉴一种敬畏之心,正因为我们都是历史的和有限的存在,所以我们对不可知、不可说的东西当心存敬畏。Eliade 说“宗教并不意味着对上帝、诸神或者鬼魂的信仰,而是指对于神圣的经历。”人文学同样无法回避意义的问题(如克里斯托娃所言),但也同样不能对认定的意义过于执着,不能以一己的“上帝”之名逐斥其他“诸神”。因此,人文学必然要借助事件的存在来树立意义问题的方式。
所有不分缘由的拒绝与固执都是戴着面具的怯懦与无知。
关于一朵花的“开放”:当她还是一粒花骨朵的时候,她可以选择开放,也可以选择就这样凋谢。她想到开放后会得到的阳光和美丽,可她更担心开放后花瓣的枯萎,更担心开放后蕊落红消,零落成泥。所以她想,我还是做一颗美丽的花骨朵吧,起码这样我还是完整的死去。可是坚强的花骨朵会选择开放,它当然知道凋谢的凄冷和颓败,但她更向往在灿烂的阳光下尽情展现生命的美丽和激情。她开放,迎接阳光也迎接雨水

、蜜蜂和其他并不善意的事物。她都承受着,不为自己选择开放而后悔。最后,开过的花会结出果实,会长出一颗小球来孕育自己的种子。她落尽所有的繁华,回到最朴实的状态,她整个的生命和付出也因此有了意义。

与我以前的担心相反,放弃对终极真理的追求并不会导致价值的虚无,相反,人们过多执著于自己的玫瑰恰恰是毁掉玫瑰的开始。就像安伯托·艾科在《玫瑰的名字》中所说:“说不定,那些深爱人类的人所负的任务,是使人们嘲笑真理,‘使真理变得可笑’,唯一的真理,在于学习让我们自己从对真理的疯狂热情中解脱。”只要怀着这样开放的心态,不用担心会越来越远离“真”,因为“真”只能在开放中得到成全,虽然不能实现。我们保持这种心态研究文学或其他人文学科才不会固守和枯竭,因为开放中处处存在绝境逢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