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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到死心如铁

不想心事苍凉如此。小时读老舍的课文,有“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的愉快”,又看沧浪客《一剑平江湖》,说,“高兴了才要喝酒的”,那时候是那么小,读什么就信什么,对高兴的这两条论述,就一直存在心里了。存则存矣,只能阻止我喝闷酒。事实是,我不唱歌,也不喝酒,非不为也,实不能也。这么下来,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非高兴非不高兴也好,都无法自遣。或埋头故纸,终究助长情绪。

打住打住。《贺新郎》也可以激奋昂扬的,稼轩书记之:

老大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俊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