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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这是一个好话题。有时就两站地,等得急了,自己就走开去,说时迟那时快,一辆公车就从身旁驶过。所以我的策略是,要等到不耐烦了,就说再给它两分钟。掐着表看两分钟过了,立马就跑路。这样看着错过的公车驶过,就说:“嘿嘿,你没机会啦。”两分钟没有特别的含义,只是为了避免死循环。

死循环。以前翻过高行健的一个话剧,《车站》,中国青年出版社的本子,等待的题材,跟《等待戈多》不一样的荒谬,说一群人在车站等公车进城,先来了几辆,莫名奇妙地没停站,他们就等啊等啊,后来,——后来呢,一不小心他们就等上了一年,后来,又等上了两年、三年、五年、十年,后来呢,——后来,我等公车都给它一个期限。高行健不谈政治,但这也算文学的一个劝世作用了。

有时候跟朋友开玩笑,我们约时间时,我说:“晚上十二点整在土星那棵歪脖子柳树下聚,要是十二点零五分没见着你,我们就再约个时间。”怕了“不见不散”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