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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与二三子,平生结交深——We Who and Who——我与小螺号十一年

We Who and Who——我与小螺号十一年

 

放眼平生二三子,与君结交已十年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已是同学六年,到现在我们已经有十一年的交往了。按时间算,如此熊猫级的老友还有秃牛和骅仔,再加上两个女生,太原丝瓜和西塘桃子。细较起来,我与小螺还多有三年的同铺经历。这等交情,自是浓得化不开,且待我一一道来。

 

1.江南水乡——太桥

 

小螺号家门口就有一口池塘,他的村子叫太桥。放眼全中国,这样漂亮的村名还有西塘,畔上和南浦。话说小螺号就在这样山清水秀的旮旯地长大,出落得是愈发茁壮,小学与大学就不好臆测了,整个中学时代他都是第一等的俊俏人物,引无数女生攀枝折柳投桃掷李之类的。俊俏就自个臭美去,偏偏这小子小眼睛能文,短袖T恤能武(真是武,不是舞)。于文他落的一口好嗓子,不是百灵,而是百灵她表哥。于武那就强了去,初中涨水那阵,98洪灾吧,就见他独自在一只竹排上向我打招呼。几根浮木扎的一只竹排,他撑一支长竹竿真是如履平地。最后,小螺号作了我好几届的体育委员。

 

2.小螺号的由来

 

小螺号本名**,他的成名之作即是那首妇孺皆知的《小螺号,嘀哩哩吹》(注:妇孺皆知,意为,如果我们这帮人不明白那就情有可原了)。我见过那阵势。但见一圈人围着坐下,小螺号就盘腿坐立其中,作招手状,远望状,呼喊状,憧憬状,最后可爱状就不描述了,嘴里一边唱道:“小螺号,嘀哩哩吹,海鸥听了展翅飞,。。。。。。”如此一役,小螺号一夜成名,于今津津乐道。

 

3.我们的首次合作

 

初一时我们都在3班。他与秃牛和骅仔都是dayboy(走读生。由此可以推断,这三位豪杰到了晚上,顺理成章地,就是nightman了。Nightman者,掏粪工也,劳动模范的工种)。当时小螺号称清雅,我也自是不弱,我们的首次合作就是他教班上同学唱歌时,我就负责把歌词誊到黑板上去。

岔开一下,先来控诉一番我们万恶教育制度下万恶的音乐教育。咱小学也有音乐课,那是在课表上,音乐老师就是咱敬业的语文老师。有时语文老师过意不去,就把这堂课转借给数学老师。整个小学下来,我对跟音乐有关的概念就是:音乐课本的纸张真厚啊。用它们折个小飞机小帆船之类的精致得没话说,而且用它们折“包袱”常常助我成功(注:“包袱”,我小时候擅长的游戏,说了大伙也不明白)。到了初中,情形有所改善,就是音乐课上从此只能偶尔见着主课老师的身影了。一个老头管着维持秩序,课堂就交给小螺教我们流行歌曲。当时唱了不少的电视剧主题曲。

别说,上黑板之前我还真是练过一个月的硬笔。于是,音乐课上,黑板是我的,同学是小螺的。于是数年下来,除了不再打音乐课本的主意,在乐理和声乐方面咱家依然没有长进,粉笔字倒是练得一愣一愣的。小螺创造的机会啊。

抄满一黑板的歌词,舞台就是小螺的了。经常是他先整个唱一遍,同学们大叫一声好,他就一句句教大伙唱。有时小螺兴致好,也把课堂交给某某女生。那女生就选了一支自个得意的教我们唱。如此可以想见多少文艺女青年的命运了。

 

4.操场上见

 

上面的活属于初一某班文艺委员小螺的分内,到了操场,他转身成为我的体育委员。课间操和体育课上整理队伍,又吆喝几声,挺拉风的。

当年中考还有体育,单杠和60两项。我们都买了一个秒表,别在腰上人家误以为BP机的那种。一般傍晚我们就跑到学校后山练跑,小螺的小腿就是这样开始粗起来的。

 

 

5.情史一

 

问:为什么整个初中我要给女生写热情洋溢积极向上的信件而旁边的小螺号却屡次收到来路不明语言暧昧的小纸条?不说了不说了,反正主要情节就是,出现了一个或又一个有来路的女生,接下来就像你在高中或大学一年级的初恋一样。

初三时中考气氛紧张,我们经常相互勉励。我大惊:“你还有如此这般惊心动魄的往事啊!”当时我与骅仔还在挖草根,橙子在遥远的高公寨逮兔子。我在给女生的信里引用无数的名人名言,如居里夫人:“人要有毅力,否则将一事无成。”

 

6.阅读

 

初二时小螺分到2班,我还是3班。当时熊子茂熊老师是我们两个班的语文老师,他是我人生中最早给我正面影响的老师。熊老师当时掌管着学校的那间图书室,不是很大,但对我们已经是足够了。学校不鼓励我们课外书,很多同学甚至不知道学校还有这么一间图书室。说来我们就很幸运了,只有我与小螺还有其他几位同学去过那。不知道小螺在里面找到什么好书,想至少写情书用的句子一定积累了不少。

 

7.高一的宿舍里:我们如何洗澡?

 

余江一中了,高一他在4班,我怎么还是在3班,不过学校宿舍我们还是挤在一起。DayboyNightman的双重角色就留给了骅仔一人。

想想那阵的宿舍条件还可以。虽然是一般教室大小,双层铺,至少住了一打人以上,里面还有个小水房,连一个小卫生间。以下的故事由此而起。

话说水房那两排各4个水龙头的水槽,平日里是供我们洗衣服的。到了夏天,酷热难耐,我们把水槽的下水口堵实,放上一池子的水,不知道哪个就先跳上去泡澡了。当时一定没有加泡泡。

 

8.还是高一那宿舍:一件有辱斯文的事,敬告女生与喜爱张爱玲的读者跳过

 

有一阵我不知道从哪弄得一套两册的《张爱玲散文集》。说说张爱玲。以前和以后我都有无数的机会接触张爱玲的作品,不过最后下来,我还只是对她的童年经历比较感兴趣,她说她那时就把一沓小学练习本装订在一起写小说。这套文集中,我只是记得其中的《猫》,就是说女子是猫的那篇。接下来,我说:“小螺,这套书你拿着翻吧。”

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年,一日,在宿舍卫生间的某个角落,我终于看到那久违的书了:只见它只剩一个封皮,里面还夹着几页纸。

 

9.高一下学期:我们租外面了,不过还不是花花小楼

 

高一下学期有几个月,小螺给租外面去了,我就一块搬过去。这几个月应该记着,因为在那里他终于教会我唱吴奇隆和张信哲。

当时我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找书看,不过班上风气使然,我觉得有必要练一支歌来防身了。那是我们屋里小螺尽放些吴奇隆和张信哲,于是我也就学会了。话说以后在花花小楼,生菜君又天天猛放Beyond,于是哥也混得熟了,后话不提。

小螺惠我不少,当时我的代表作计有,吴奇隆:

1.“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有深深地祝福你,”

2.“我要做追风的少年——”

 

张信哲的,

3.“我为你攀山越岭,却忘了看风景,我为你,鼓足勇气,”

4.“我爱你,——是多么温柔多么(?)。。。。”

5.“凌晨两点半,(干嘛?)”

 

当时小螺的床头还摆着那种装帧精美的杂志《散文诗》,我记得还送了他一册《培根随笔集》。小伙子时刻不忘积累些优美的句子。

 

 

10.高二级高三:高歌猛进的日子

 

高二我们回到了那个唯一的文科班。我们心中窃喜:“我们的日子又回来啦。”

高二我们回到学校宿舍,高三才搬到花花小楼。花花小楼七君子,于是传为一时之盛,不提。

我与小螺都是贼怕物理化学的那波。现在我们以春涛中学仅存的两只小硕果相互勉励,渐渐在文科班有了自信,也不提。

 

11.情史二:又来了,不说了不说了。

 

12.我们长跑的第一站:邓埠到慢坊

 

高二吧?反正是在远征鄱阳湖之前。一次班会上,我与小螺上台宣布:“明早咱们就要从学校跑回家啦!”一时群雄为之愕然。

现在想想,那天我们清晨出发,跑了两个来小时到了慢坊,三四十里吧,慢坊离我家畔上还有近10里。目送小螺回家,哥抗不住,坐公车也回家了。

当时我们就以这样那样的方式相互激励,逐渐培养信心,最后哥俩终于可以自以为是top students了。

 

13.鄱阳湖远游:也是这么鼓捣起来的

 

14.结语:We Who and Who(我们谁跟谁啊)

 

    今年过年,我从学校回家,小螺也已经从广州回来。半夜在鹰潭下车,就奔小螺在那里的小屋。一夜未眠,尽聊些这事。如此,以上可谓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