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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budar

春天到了,小燕子跟着妈妈从很远很远的南方飞回来。

飞呀,飞呀,她们飞过大海。小燕子往下一看,奇怪地问:“妈妈,海面上哪儿来那么多铁塔?”
妈妈笑着说:“ 孩子,那是井架,工人在开采海底的石油呢。”

飞呀,飞呀,她们飞过高山。小燕子往下一看,奇怪地问:“妈妈,那火车为什么不冒烟呢?”
妈妈笑着说:“
孩子,那是电力机车。你看,车顶上还有电线呢。”

飞呀,飞呀,她们飞过田野,飞到去年住过的地方。小燕子奇怪地问:“妈妈,这里哪儿来那么多新房子?”
妈妈笑着说:“孩子,农民过上好日子啦。你看,那写字的孩子不是秋成吗?”

小燕子高兴地说:“妈妈,秋成也上学了。”妈妈说:“是呀!农村的变化可真大啊!”
 
话说高二那阵,学校也为我们开电脑课。第一次进机房,老师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撂那,由着我们玩。看着黑乎乎的屏幕(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电脑),又看着旁边有同学居然能摸索进去,玩游戏练打字之类,我就暗下决心,以后要做一名反技术的人文主义作家。
 
让我对电脑产生恐惧的除了黑乎乎的DOS界面,还有就是永远学不会的五笔输入法。那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中文输入法,反正学电脑的同学都在呼呼狂背五笔字根。这般浩大的工程,——“很好,但我不能”,于是整个高中,我就进过那么一次学校机房,并且从来没有去过街头的网吧。那时候,电脑好像就是光明前途的保障,而会电脑的同义词几乎就是会打字,可以想象我受挫的程度,以及我要成为一名反潮流作家的决心。恩,继续。打字是这么一项重要的技能,以至于人们问你会不会电脑时,就问一句:“会不会打电脑?”哦,高中那阵,我还不会打电脑。到现在,当我在拿软件工程的学位时,父母还偶尔问问,“你电脑打得怎么样啊?
 
明显地,我要扯到信息鸿沟这个话题上了。要知道,现在能为这些做决策的诸公,精气神都还处在“打电脑”的阶段。他们不会把电脑空投到需要的地方,而是考虑,那里的娃儿能不能学会啊,是不是应该先提高些啥子啊。这么一先,小猫就绕着自己的尾巴转上一辈子了。在我们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很多东西不展开,都这么被简单地归为“民智未开”。殊不知,民智未开正是不作为的结果,而它却经常被错误地(有意地)认为是原因。